人,如今教人来传话,竟也知道“赏脸”二字怎么写的,像是鄢家男人血脉里那点子诗情画意的风骨尽都渐渐苏醒过来,不再是从前那阴晴不定的混账了。
她隔着门简单应答了一声,面上始终都是淡淡的。
其实对于皇帝,她远远谈不上恨,甚至那年初进宫时,她是可怜他的。
当初一个迫于局势的嫁,一个没有选择的娶,外加上中间犹如天堑一样的五岁差距,她自己有多少的不甘,反之就对皇帝有多少的同病相怜。
可事实证明,哪怕同为笼中鸟,皇帝却是从小成长在牢笼中的那一类,他的眼睛早在过去的十几年中习惯了这里的暗无天日。
当同病相怜的感觉逐渐褪去,彼此间非我族类的排斥感便愈加强烈,只是随着年纪渐长,帝王掌控一切的欲望开始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于他而言,皇后是皇帝之妻,她既然做了皇后,她的一切就理所应当都是他的,就像他说得,不管她喜不喜欢,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午时暖阳高照,晏清自中书几位大人的船上递交了文牍后,又乘小舟回御船上复命,踏上甲板时,明月台已经开始有断断续续的乐声传出来。
因林永寿从昨晚上上船不久便开始身体不适,遂由郑高班暂代其职,晏清自然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