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腻冰凉。
她瞬间清醒,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转身。
离她不到半米远的地方,红色花轿周围空无一人。
阴风吹过,掀起红幔,露出里面的人影绰约。
“乌鸦新娘,嫌山头凉。”
缠绵的戏腔归于安静,一只凝霜般的皓腕从花轿伸了出来,纤纤素手涂着艳丽的丹蔻,她的手心上是一根乌黑的羽毛。
初弥没动。
那只手晃了晃,示意她接。
初弥接住那根羽毛,触感微硬。
迎亲的人又出现在了花轿旁,四个面色发青的男人抬起花轿,唢呐锣鼓声重新响起。
“夜恁的个凉,月色如霜。”
“乌鸦新娘,泪眼汪汪。”
“……”
初弥捂着眼睛坐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梦醒的前一刻,总感觉,眼睛像是被挖掉了一样。
“醒了?”
清雅如玉的少年和昨晚一样站在窗前,听到动静他微微侧头。
细碎的阳光融化了他的冷色,添了几分温润感。
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透明感,长睫如羽,瞳色黑凝。
初弥垂下眼睫,把手自然地放到了腰边,她的手心,是一片乌黑的鸦羽。
“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