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岳停云和宋青时有愧,她应当承担起责任来,起码好生照料宋青时的父母、努力辅佐岳停云做一代明君。
岳停云听见宋家的名字,略微有些顿住,声音沙哑地问道:
“宋阁老身子可好些了?”
“回陛下,宋伯父依旧是卧床不起、神情恍惚,每日用上好的药材支撑着,想要再下地上朝恐怕是难了。”
岳停云没搭理她,又低下头拿起了酒壶。
“陛下,恕臣女直言。正因如此,您才更应好好接待外族使臣。自宋姐姐遇难以来,您一直消极无状,若是因此耽误了囯之大事,外面的人该怎么议论宋姐姐?宋伯父作为宋姐姐的父亲又该怎样伤心难过?”
岳停云恐怕是真的醉了,把酒坛子一扔,哼哼一声,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看见陛下这般消沉,臣女替宋姐姐难受,臣女替宋姐姐不值!”
“去就去,大不了收几个女人关去京郊行宫。”不知是否是觉得聒噪,亦或是他真的被许展诗说动了,岳停云披了件斗篷,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就摆轿往若羌使臣所在的月华宫去了,嘴里还小声嘟哝着:
“反正朕只娶青时,谁也改变不了……”
许展诗望向他醉醺醺的背影,又是好笑,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