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岳停云竟也喝了个酩酊大醉,一君一臣简直如出一辙。
    红枫殿内的小宫女见许展诗来了,如蒙大赦地迎上去,苦楚道:
    “许大小姐,您可得替奴婢想个法子。若羌国赴宴的使臣和公主都已在月华宫候了半个时辰了, 陛下却抱着个酒坛子不愿前去接见,任谁劝也不听。咱们这做奴婢的,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许展诗颔首,示意小宫女退下,接着向前,心不甘情不愿地对靠着杏树埋头捡花瓣的岳停云行了一礼:
    “臣女许展诗,向陛下请安。”
    岳停云依旧低着头,手里捧着一捧雪白的杏花花瓣,对她不理不睬。
    “若羌国使臣应邀赴宴,陛下本应在月华宫中接见,此刻却拈花饮酒于红枫殿内,尽做女儿态,当真是叫臣女失望。”
    “女儿态?”岳停云抬眼,深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里黯淡无光,他冷笑道:“许展诗,朕劝你别仗着你们许家那点功劳就敢在御前言行无状。滚出去,少来恼朕。”
    “臣女不走。宋夫人拜托臣女来向陛下请安,臣女不敢推辞。”
    换作以往,岳停云哪怕略微睥睨她一眼,许展诗都会被吓得双腿颤抖、落荒而逃。而如今却也胆子大了,许展诗始终觉得宋青时的遇难与她有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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