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药膏时,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秦素北还是一动不动地侧身窝着,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席和颂扒着床沿凝视了片刻,他发现秦阁主比他想象中还要瘦,睡着的样子也比醒着招人喜欢多了。
“大师姐,何公子,你们要不要吃午饭?”小月在外面砰砰敲门。
席和颂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正要出口制止,就看见秦素北眼睛睁开了。
“你饿了吗?要不要我把午膳给你端过来?”他连忙柔声问道。
秦素北没理会他的话,径自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对上了他的目光。
“豫王殿下,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她问。
“你杀人了?”席和颂心头一跳。
“对方也是习武之人,无妨。”
朝廷官不管江湖事,这是多年流传下来的规矩。
席和颂这才略松了口气,想起秦素北刚才的问题,他低头略想了想,再次抬头时脸上挂了一层淡淡的笑容:“自我朝开国以来,北辽便对边境虎视眈眈,两军时常发生摩擦。我十四岁时名义上随廖将军驻兵北塞,然廖将军宽宥我年纪尚小,只命我在军中研习兵书阵法,或与其他将士切磋武功,直到十五岁时,我的剑才第一次见血。”
秦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