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自己夫妇二人摘了个干干净净。
然而,尽管她说的大半都是实话,但显然这套说辞,并不是于浮生心目当中的“实话”。听完常氏夫人的一番自辩之后,于浮生再次将手中惊堂木一甩,横眉立目的指着常氏夫人呵道:
“好你个刁妇,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莫非你以为本官糊涂、诸位参议大人、与前来听审的乡亲们,也都糊涂不成?看来你夫妇是打定了主意,坐上幽北三路的那艘大船了……好好好,今日本官便要瞧瞧,究竟是你们的舌头硬,还是本官的刑具强!”
说到这里,于浮生探手抽出两枚红色刑签,朝着堂下一扔:
“来人,为这夫妇二人掌嘴!”
刑签落在了湿润的泥土之中,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两名带着高帽的皂吏走上前来,伸手抽出了别在腰上的木质掌嘴,分别攥紧了陈氏夫妇的发髻,抡圆了刑具,反复抽打了足足二十下。
正所谓“业精于勤而荒于嬉”,动刑这门手艺,也如是一样。南康衙门皂班的掌刑人,与北燕王朝的同行们相去甚远。如果将这“木掌嘴”玩到精处,能够一两百下拍出个满面鲜血,但实际上却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是嘴唇破裂而已;当然,也能一掌嘴抽下去,便将四颗门牙、连带四颗虎牙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