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烈的荒诞感之中。
空气像冰一样寒冷,他的手也是。两人背靠在红砖墙上,威尔莱特转头对她说:“哪一天我可能会不告而别。”
凯思琳明白又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摇了摇头,替他擦去脸上的雨水,“我爱你。”
这句话如一阵季候风,吹得威尔莱特的眼波涟漪不断,再来,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她的手指上。那不是冰冷的雨水,是他的泪水。凯思琳不敢相信,他竟然哭了,这个看上去冷漠、特立独行、难以接近的人,竟然因为她说爱他而流泪。他的爱远比那说出口的“我爱你”还要来得炙热。
有人曾这么说过:“在两个人的感情世界中,一锤定音的,不是心有灵犀的睿智,不是旗鼓相当的欣赏,更不是死心塌地的仰望。是心疼,是怜惜。是两难的境地里,那一点点无可奈何的舍不得。”
凯思琳见不得他哭,心里那根弦被理所当然地牵动,泪水夺眶而出。陪他跳舞,陪他逃亡,陪他淋雨,陪他流泪,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深情的人。果然真不该爱上艺术家啊,这种爱深刻浪漫到总是让人掉眼泪。
我们在冬天的雨中亲吻。那一刻,我感觉世间上所有的一切,曾经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努力去追求的东西,都化作雨点,在我身旁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