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人老的就是情,情重压身。
她这厢出神,戏台上的花旦仍在痴痴怨怨地唱着鹊桥仙——
“吾乃织女是也。蒙上帝玉敕,与牛郎结为天上夫妇。年年七夕,渡河相见。今乃下界天宝十载,七月七夕。你看明河无浪,乌鹊将填……”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旁边桌边有位年轻公子手握折扇,说:“陈兄与陈夫人应当也是如此吧。”
阎良花苦笑了一下,将碗里剩下的一点茶饮尽,顺嘴接了一句:“然而世上没有鹊桥,一旦分离了,就是永别。”
陈非一死,今晚是多少人的不眠夜。
那公子看向阎良花,眼神陌生,但优雅的点头,表示礼节。
一曲唱罢,阎良花也听得有些腻了,紧了紧披风,留下赏银,出了戏园。因为听戏只是心血来潮,所以她并未带丫鬟跟随,只是只身前来。
这个春终究是过去,街道烤得慌,人面庞生疼。
阎良花只在街边走了几步,远处突然马蹄声声,奔来一队人马。
这群人黑衣黑裤,似乎有什么急事,阎良花下意识地避让到一旁,谁知他们在路过的一瞬间,硬生生转了个弯,将她拦腰抱上马车。
阎良花有些错愕,为首的人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