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固然欲对魏赦不利,但他们,终究都是龙子凤孙流着一般的血,陛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个疼不过来。他在这里头做了太子的刀,回头陛下不一定处置了太子,但他却是首当其冲,第一个要受害!
魏新亭糊涂愚昧了二十多年,教知情人背后戳着脊梁骨骂窝囊,他或是可以不在意生死,可整个魏家,根基已不大稳固,若是因为魏新亭而被牵连受罪……
“来人,替我将大老爷叫回来,即便是用绑的,也将他给我绑回来!”
“是。”
……
魏赦再度清醒时,天色已经大亮。
原本漆黑的岩洞里渗入了金色的阳光来,将阴暗狭窄,而显得无比逼仄的空间似乎也衬得敞亮了许多。他勉力支起上身,吁了口气,才发觉胸口上的箭伤处,被上了草药。
难怪如此清凉,连周身的火气,似乎也退散了许多。
他的眸中露出讶色,看向身旁。
竺兰搁在卧石上的药杵还在,那不过是根稍粗的棍子。
在这简陋的,几乎什么也没剩下的岩洞里头,她倒是会就地取材。
还有她搁置的火石,留下来的一些草药渣子,在灰石上留下了一串墨绿色的药汁淌过的痕迹。
魏赦坐了起来,调息了片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