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沉凝一动不动,举动之间自有一股从容不羁的高华矜贵之气,倒不像是寻常之人,又见他闭目,似乎睡去,心中便稍安了些,对默默赶路垂着螓首似在思索着的竺兰压低了声音道:“小牛,你会不会真是因为宣卿没了,便又找了一个同他差不多的?”
豆花嫂心直口快,话问得毫不拐弯抹角。竺兰明白,连她自己也这般地问过自己,是不是,因为夫君死了,所以见到一个与他长得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便是一副容颜的魏赦,便移情到了他的身上,对他忍不住关注,忍不住揪心,对他给予的好视作理所当然应该接受,从他身上获取夫君逝去之后无边孤独的慰藉。
不过那都被自己一一地否决了。魏赦就是魏赦,他是独立的人,也骄傲无比,如果告诉他,他只是一个类似替身的存在,以他的傲气,只怕早就已经离去,不会给她追上的一丝机会。在她的心中,夫君固然好,但魏赦亦是无可替代。
她或许是因为宣卿对他多分出了一些关注,但却不是因为宣卿,才决心与他在一处,更不是因为宣卿,这一次这才这么不计后果地追出来。
北斗阑干,夜色昏漠。
山角的一处月光幽幽照过原野上起伏隆丘的暗线,撕扯出半明半昧宛若渲染的光影。
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