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车依旧走得不疾不徐。
魏赦闭着眼,眉头却忍不住暗暗揪起。尤其在豆花嫂问了这么一句话以后。
她们当他没听见?那不能。
于是他迫切而焦急地等待着竺兰的回答,结果等到快睡着了,依旧没有一丝声音。
他不能睁眼,又看不到,只是豆花嫂很快又笑了起来,声音朗朗,落在耳中有些聒噪:“我知道了,放心!要说宣卿也走了有几年了,一晃眼你孩子应该也大了,想当初阿宣那娃还是我给接生的呢!你一人吃了许多的苦,这我看在眼底,若是真能再找一个对你好的,有什么不行的?不过小牛,你这一趟离家也太久了,漠河村的不少人还是想你的,我们正也要回村去,不妨你也回去一趟?”
当年家园被冲毁了以后,竺兰又不忍对着断壁残垣睹物思人,举家搬到了豆花嫂已无人的娘家,生下阿宣以后,身子渐渐恢复了,便又搬走了。此际听豆花嫂又说起从前那个家,不禁一阵沉默,说实在的,时至如今,她还有几分抵触。
豆花嫂握住了她柔软的玉臂,边走着,边轻声地道:“你那个屋子,我后来又看了,其实地基还在那儿,只缺了一角的瓦,要是补上,也还能住,真不回去看一眼么?其实村里人都想你,好几个婆婆,还一直问我,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