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铁栏杆的阴影。
房间格外安静,只有男人清浅的呼吸,和笔刷在画布上的声响,偶尔有风越过栏杆吹起窗帘,卷掠进海的味道,时光似乎在这里定格了。
房子唯一的一扇门忽然被打开,大片的阳光照射进来,紧跟着被人的脚步踏碎。
“喂,你可以离开了!”
男人的画笔一顿,旋即继续将画布上一朵桃花的花瓣补齐,桃花挤挤挨挨地盛放着,花蕊仿佛能透过画纸吐露芬芳,男人才搁下画笔回头道,“什么?”
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浅浅的岁月痕迹,皮肤有些病态的发白,明明尚未苍老,一双眼睛却已经古井无波,这样的眼神,明明毫无凌厉可言,却让人看了就心生寒意,那是一种了无生趣的目光,在平静中消亡,在永生中寂灭。
进来的人一身黑色的制服,也不愿意看他的眼睛,没好气儿地道,“你是傻了不成,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离开这座岛了!关了这么久,你连‘离开’这两个字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
这么一句讽刺的话说出去,男人的眼底才泛起浅浅的波澜,面上出现几分动容,只是这些也很快就消失了,他重新执起画笔,转过身去继续画画。
“嘿,”那人不干了,骂道,“这傻子,当初让你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