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呆着,你还拼命地跑,现在放你走了,你怎么还个动静儿了?”
男人默不作声,仿佛已经自动隔绝了旁人说话的声音,专心致志地蘸取了淡黄的颜料,在图上点落一笔笔春色。
“这画也傻!现在这季节,桃花早就落没了,你这是照着菊花画桃花?”
男人依旧不说话。
又提起毛笔饱蘸浓墨,转了转笔将墨汁抹匀,而后在画旁写上“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行了行了!”
黑衣人将几张证件丢在他身旁的桌子上,“这次是真的让你走了,赶紧收拾收拾走吧!你不想离开这座岛,我们还想走呢!”
最上面的身份证上,‘程铭’两个字赫然在望。
“你可真是走运,进了这里居然还能有出去的一天,出去赶紧烧香拜佛吧!”
程铭的目光从那几张证件上移开,声音含着讽刺,“走运?”
哪个走运的人,会被关在这隔绝外界的岛上,一关就是十七年?
整整十七年!
“可不是走运么?”黑衣人满不在乎地道,“你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也算没白活一场!”
程铭的眼底讥讽更浓。
按照这种说法,他是不是还该满怀感恩之心,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