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坐在床榻时的幻白的光晕。
“原来……你是病了?”
心瑶见她眼神恍惚,才知,她这几日竟盼着自己能来。“心瑶高热昏迷,今儿刚醒。那御医说贺家死了许多人,心瑶还以为义母也被处斩了……”
贺金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当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连你也不肯见我了。”
心瑶绕过桌案,在她身前蹲下来,握住她的手,用掌心给她暖着手,仰起脸儿,温柔看着她,就如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幸运的是,这女子比她的境遇好太多,她遇到了拓跋樽。
“义母放宽心在这里住着,好好活下去,日后王嫂回来探亲也有个去处。”
“如此苟活,生不如死。午夜梦回,那些兄弟骂我无能,骂我是叛徒……而且,我也看不得龚璇玑得意地坐在后位上,虽说她是你的生母,可她到底霸占了属于我的东西……”
心瑶不禁暗惊于她这样的坦白,看出她早已做好了打算,也不知该如何劝阻。
“心瑶,你告诉坤珠,是我对不起她的父皇,让她不要找任何人报仇,让她好好相夫教子。”
贺金香又把写好的信收入信封,给她塞进怀里。
“你护着坤珠,我也能走得安心了。”
心瑶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