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高声唤丫鬟们取纸笔过来。
林煊私底下和谢夫人通过口风,在主母的授意下,枇杷、青梅等人虽然心有疑虑,却还是将这位从天而降的鬼面男子当成姑爷看待,对他恭恭敬敬。
谢知方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以姐姐的口吻写道:
臣女谢知真愿与周昱缔两姓之姻,结百年之好,永偕白首,共盟鸳蝶,望太子殿下成全。
他巴巴儿地将毛笔递到谢知真手中,又将小桌搬到床上,半跪着央求道:“姐姐签了这字,我立时去宫里求殿下赐婚,如今已是十一月,我抓紧时间走完叁书六礼,务必赶在年前迎姐姐过门。”
怕谢知真不答应,他又凑在她耳边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陛下这两年服食了太多丹药,只剩一具空架子,宁王下手又太狠,听说自那日宫宴后,今上再也没清醒过,我估摸着熬不过这个冬天。因此,咱们的喜事宜早不宜迟,若是赶上国丧,再等个一年半载,怕不是要急死我了!”
谢知真教他催得没法子,虚软无力的手勉强握紧笔杆,落笔时微微颤抖。
谢知方还当她心里不愿,屏住呼吸看着她用秀雅的簪花小楷写下自己的名字,一边厢狂喜,一边厢愧疚。
他小心地托着重逾性命的信笺,将上面的墨迹吹干,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