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罢了。
要是不知情,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偷袭。
刘麻子听了,眼睛里往外流血,神色凶恶,他拿着大菜刀,就要来杀我。我想要跑出去呼救,但门窗像是被神秘的力量给封住了,怎么都没法子打开。
刘麻子追到门后,突然发出哎呦一声大叫。
是灯笼。
爷爷挂着的白纸灯笼在摇晃,里头的绿色烛火冒的老高,突然变成了一个鬼脸。没等我明白,这个鬼脸就扑了下来,钻进了刘麻子的身体里。
他不动了,木愣愣地笑着,然后拿起菜刀,就把自己的脑袋给切了下来。
血流了出来,好多好多。
他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我。即使脑袋搬家了,他的头还是活着的,嘴皮子蠕动,发出了恶毒的诅咒。
“死,你死,你逃不掉,那些人很厉害的,我在下头等着你。”
一片无边的黑暗涌动过来。
整个人沉了下去。
很深,很沉,身体很重,就像是水中沉溺,无依无靠,怎么都醒不过来。
“山下山……水中水……红水抱千翠……山下山……”突然间,有人在呓语,就跟念经一样,不断地钻进我的身体里。
到了天亮,爷爷把我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