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畏体物察人,主动询问,“是否需要移驾流火居?”
“不用。”他摆手,明天就是家宴,乾陵悦身为王妃必要还有诸多准备之处,其他烦琐事等家宴结束再说也不迟。
次日清晨,乾陵悦打着呵欠坐在镜子前,眯着眼睛看桌上堆得满满的头饰,直觉又是沉重劳累的一天。
要不是顾及项天礼的面子,她才不会去。
“王妃,等下喝点茶醒醒神。”绿竹熟练地为她一件件穿好衣服,心疼道。
“不用。”她摆摆手,心里却在疯狂呐喊,我真的好难啊!
终于穿好一层层衣服,绿竹开始往她头上加东西。
尽管她自作主张每天偷偷剪一点,头发还是到腰下,又厚又长,盘起来就像一个小枕头堆在脑袋上。
她头晃了晃,迷迷糊糊想到如果在自己家,这个时候怕是还在做梦。
桌上的饰物一点点变少,她的头也越来越重,简直像头上又顶了一个头。
稍微打个瞌睡垂个头,脖子就传来剧烈的撕扯感。
“王妃?”绿竹见说着说着就没有回应,从镜子里看到她正在打瞌睡,无奈唤道。
“嗯?”她骤然回神,茫然地望着她,“好了?”
“还没呢。”
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