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绿竹很快赶来,手忙脚乱地替她换了干衣服,又将床上湿透的用具除去,这才得到片刻安逸。
“把这些洗了。”项天礼第一时间走进来,吩咐欲言又止的绿竹。
“是。”纵然想追问,此刻也无法违抗命令,她只能垂首离开。
同样换了身衣服的项天礼重新在床沿坐下,看着尚在昏迷中的人,太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方才他试探过鼻息,应当不是大事。
“王爷,王妃她……”项畏迟疑地发问。
而项天礼只是沉默地盯着床上的人,回想着她刚才那番话,倍觉疑惑。
那边的父母亲?早些遇见他?都是他无法理解的话。
乾陵悦动动手指,全身有些麻痹,身为医生,她很清楚这种麻痹感的缘由——躺太久。眼睛还不能睁开,意识却已然活跃。
看来是成功了,耳边似乎有人在轻声询问她的状态,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她更加确定,一颗心放下来。
身体机能逐步恢复,她睫毛颤抖着,缓缓睁开,已经准备好迎接父母亲热泪盈眶的脸。
“你醒了。”这男声有点耳熟,父亲的声音何时如此年轻悦耳?
待她看到熟悉的帐顶时,项天礼的头也刚好凑过来,“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