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什么都不想再听了,谁来都不好使。
静谧只持续了半天,黄昏时分,隔老远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乾陵悦太阳穴一跳,大概猜到是谁,人还未进来,便高声道,“长公主,我今日有些乏了,实在没有力气……”
“悦儿,可是很严重?”外头的人听到这话直接打开门,来者一脸焦急,一到床边就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含泪水。
乾陵悦吓得直接起来,“母亲,您怎么来了?”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娘的不闻不问像话吗?”夫人被她问得一愣,立刻有些责怪道。
她连忙改口,“不是多大的事,已经恢复了。”
夫人神情并未放松,还在追问,“你怎么又落入清池了?”
“脚滑。”乾陵悦眼睛都不眨一下。
相国夫人压根不信,“子时,在清池脚滑?”
“嗯。”她坚定地直起腰板。
夫人到底宠孩子,见她不愿意说,自然也没有逼问,只是怜惜地半抱住她,“母亲现在只有你一人了,若是你出了事,我也不该如何继续。”
乾陵悦心一沉,她最怕的便是家人的寄托,虽然于她理智而言,相国夫人只是一个与自己母亲年纪相仿的陌生人。
但原主强烈的感情却牵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