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乾陵悦整理好衣服,一派理直气壮,“有什么不方便的?”
一脸了然的绿竹推开门,将水盆放在桌子上,全程低着头怕撞破什么似的,语速飞快,“奴婢先退下了。”
转身就走,不给她一丝疑惑反驳的机会,愣愣地看着门再度被关上,她低头看了眼还在漾着水波的水盆,拿了毛巾打打湿后又拧干,仔仔细细地洗了脸,丢进去,朝男人一颔首。
“嗯?”项天礼满面迷茫,不懂她什么意思。
她微皱起眉,“你不会还想让人换盆水吧,我的脸很干净的,不用担心,你可以直接用。”
他的视线从她身上转到水盆,迟疑地伸手,握住毛巾后抖了抖,紧接着伸出另一只手要拧干,宽袖冷不防落入水中。
乾陵悦呆呆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卷袖子?”
正常人不会直接带着这么长的袖子直接进水里吧。
这话令他眨眨眼,默默地收回手,袖子上的水湿嗒嗒地滴在地上。
她赶紧上前兜住他的袖子,往水盆里拧干水,又催着他脱下来,大冬天的,别才走到第一节就感冒了。
说什么做什么的项天礼跟着她的指示脱下衣服,怕他着凉,先拿了一床薄被子裹住他,才喊着绿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