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他沉吟着问项畏。
“够。”午膳是才补给过,自然是够的。
“那就继续走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侍卫松口气,放下车帘示意车夫快马加鞭。
夜色深沉,此刻只有马车奔跑的声音,路边寂静无声,连马车内都安静下来,乾陵悦有些昏昏欲睡,靠在椅背上随着马车跌宕晃着脑袋。
项天礼先看了一眼,注意到她的不稳当后盯着她思考片刻,将她的头搁在自己肩上,还拍了拍,确认妥当后才正过脸。
已然亥时,离客栈应当不远了。如是想着,他伸手又扶了扶乾陵悦的头,以便她更舒适。
然而马车又走了将近半刻钟,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有些意外,探出头问,“怎么回事,还没到吗?”
车夫吓了一跳,手跟着抖了抖,讪笑着回答,“大概是我记错了。”
“记错?”他凝眉,不太认可,“什么意思?”
“印象中只有这么一点距离,不知为何今日走了这么久都没到。”车夫也甚是奇怪,声音越来越微弱,支支吾吾地望着黑黑的前路。
“停车。”项天礼果断叫住他,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野外,小路遍布,晃神走错岔路口也是极有可能的。
车夫依言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