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马车,仔细看了眼周围,这一模一样的树木着实无从分辨他们到了哪里,他茫然看了一会儿,毫无头绪地上车。
乾陵悦偏头问,“你下车干嘛?”
“看看我们到哪里了。”
“这里又黑又冷,没有明亮,更没有路标,你下去就能知道了吗?”她有些好笑,余光瞥见他们担心的神色,追加,“我们再往前走走,若是再无人烟,便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停一停,大家在马车上稍事休息,之后再继续也未尝不可。”
并不是非要在上好的客栈里入睡,她先前会答应也是考虑到项天礼的生活习惯。
“你不介意吗?”这句话哽在男人喉咙里,终是没有问出声,她若是介意也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他颔首,看了车夫一眼,示意他继续赶车。
马车不似赶路似的飞驰,悠然稳重,项畏与绿竹则仔细观察着路边。
“啊——”绿竹忽然惊叫出声,引得项畏跟着看过去,“怎么了?”
“前面好像有个人。”她低声回答着,不敢看那个方向。
他闻言看过去,果然前方有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悠悠地走着,背影只有一袭长发,在这夜深人静的地方,多少有些骇人。
饶是胆子大的项畏也不禁把心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