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懒地歪在肩辇红底金凤刺绣靠背上,闭着眼睛状似睡着,手臂搭在美人身后的靠背上,两人低低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这话,那是两人长久相处才有的状态,淡淡地,却又明显的关系匪浅。
妙音一口气冲到心口,窒闷地吐不出,脑子轰轰鸣响,仿佛被滚雷碾压,直逼得眼前发黑。
李应自车旁起身,见她脸色不对,忙道,“主子,那女子是……”
“我不想知道!管她是谁,我们走我们的。”
“嗯,也对,那女子从前与赵明霜亲近,又是丞相段实意的外甥女,主子还是不要与她有什么牵扯的好,您也甭去在意那些。”李应安慰一句,示意车夫起行。
妙音却迟迟没有放下车窗的垂帘。
她这才觉得,自己是个闯入者。
拓跋玹只是回归以往最正常的生活,他与赵明霜,与这满宫皇子公主自幼一起长大,身边不知还有什么她不认识的女子,与他关系好的,相熟的,知己的……这满皇城里错综的关系网,他早已玩得游刃有余,而她,还在跌跌撞撞地试探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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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肩辇出了皇宫大门,直行到凤安路转了弯。
赫连霓忽然忍不住转头,望向肩辇后不远处朝另一个方向行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