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除此之外,便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正熬着汤药的小炭炉,福七穿得一身破旧,正拿着蒲扇扇着炉火熬药。
她视线又挪回拓跋玹脸上,却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欢喜褪去,变得恐慌小心,竟似不敢说话。
“玹……”
拓跋玹紧绷的神经陡然放松,谢天谢地,她不是唤他病秧子。
这些时日,她昏迷不醒,一直都在嘟哝“病秧子你滚”,“病秧子你好烦”,“我不喜欢你”,“你觉得我哪里好,我改”,“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自由”……
就在前几日,她还唤云逸轩的名字,且又笑又闹,前所未有的轻松惬意。
他始终都在惧怕,她睁开眼睛,再也不是那个视他为夫君的苏妙音,更怕她打掉孩子,与他彻底划清界限。
若是她一睁眼就去寻已经与赫连霓成婚的云逸轩,他是无法阻挠她的。
“阿音,你可还记得,我们成婚?”
“呃,你是怎么了?我当然记得!”
“你可还记得,我们曾一起去过北厥谈合盟?”
“嗯。”
“你可还记得,我们在江南时,我易容成一个老头儿,江梓缎讽刺你……”
“我都记得呀?你是怎么了?当我失忆啊?”妙音捧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