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眼珠动了动,双目慢慢地聚焦,准确地落在了丁穆炎脸上。
很好,说明术后意识清醒。丁穆炎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先是漠然地看了丁穆炎几秒钟,在丁穆炎以为他回答不出来时,他脸颊肌肉牵动,居然慢慢地笑了。
丁穆炎当然知道他叫什么,这本是一个很普通,检查病人大脑功能的问题,但是他笑了,而且笑容里还有情绪,他这一笑,仿佛此时此刻他们不是在插满仪器监护室,而是在一个灯光暧昧音乐缠绵的酒吧里,一个人端着酒在另一个人身旁坐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温易舟。”他的声音很轻很哑很慢,但足够清晰,“我记得你,你救了我,谢谢。”
丁穆炎也笑了起来。
温易舟的履历与丁穆炎很相似,年少聪慧,成绩优秀,曾经也是个医学生,留学后向科研领域发展,在国外从事了多年神经生物研究工作后回国,成为科学院年轻的教授,高级研究员。
数日后,温易舟从监护病房住到普通病房。他温文尔雅,为人谦和,一看便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他的家人不在身边,虽然有护工但总有不周到的地方,幸亏护士们喜欢他,每个人顺带帮一点,身体慢慢好转。
丁穆炎站在床边,掀起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