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子:“两腿分开,抬左腿,屈膝,放下,抬右腿,屈膝,放下。”
温易舟艰难地执行丁穆炎的指令,双腿不停地颤抖,用了十分的力却只能让腿抬起一点点。
丁穆炎替他盖好被子:“肌力有所下降,但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不要着急,再观察一段时间。”
金属碎片插入脑部伤到了功能区,刚从重症监护出来时他的四肢几乎是瘫痪的,现在至少能勉强自己吃饭。
丁穆炎抬起头对上温易舟的视线,温易舟尴尬地转过头,又觉得这样不礼貌,转回来冲他干巴巴地扯了下嘴角。
温易舟本是个年轻有为的教授,如今不得不整日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还不得不接受这种令他尴尬的检查,强大的落差使他痛苦不堪。他感到非常羞耻,丁穆炎完全能体会他的心情。
不需要向他解释太多,温易舟本身就是大脑神经问题的专家,丁穆炎安慰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
眼看丁穆炎要走了,温易舟忽然急切地叫住他:“丁医生,你认为我还能回到研究中心吗?”
丁穆炎驻足,回望费劲地试图支起身的温易舟。
“快躺好,别起来。”丁穆炎连忙将按回床上,将床摇起了一些,调整枕头的位置,让他能躺得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