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低眉垂目,好像四大皆空的时靖,又推开了旁边的门,结果依旧,这三楼的四个房间里全都挂着同一幅画,不过看墨迹和纸张的痕迹,应该是不同时期画的。
所有的画全都挂在一起,画中的压抑和孤寂简直是成倍增长,多看半眼就觉得沉郁,呆的久了,也会有种被黑暗侵染的错觉。
“你什么时候开始画这幅画的?”司琪忍不住问。
时靖轻轻捻着手指,低声说:“十三年前。”
那时候他刚好二十二岁,应该正是大学毕业的时候。
“觉得无法忍受那种痛苦的时候,我就会画这幅画,画完就会好很多。”时靖盯着地面,脸色在灯光下显的晶莹白皙,睫毛悠悠颤抖,有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我画不了其它的东西,只会画它。”
司琪很能理解:“当一个人生存受到威胁的时候,活下去就成了首先的需求。”
那个时候,这幅画中的情感宣泄恐怕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吧!
所以他给这幅画取名为《活下去》,这是他的渴望和慰藉。
她暗暗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视线不经意从时靖脸上转过,却又像是被烫了一样,倏地凝住了——他看见时靖的眼眶红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