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下来。
在祁怜的极度不配合中,他还是把伤口消了毒,贴上一个大大的创口贴。
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再不走就要迟到。
在指针重合上八点的前一刻,贺言终于去换好了衣服,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外面罩了个同色大衣。
本来想去拿羽绒服的手,在一排衣服上滑了一遍,终于还是拿出了大衣。
今天祁怜穿的,也是一件大衣。
其他人是坐大巴车去的,因为路途比较远怕堵车,半路上贺言给丽萨去了电话,让她带着人先走。
那个山头在与临市的交界处,那边以温泉多而闻名,气温要比长河高很多,可就是远了一些,单是开车就要三个小时左右。
祁怜坐在后座,看着他挂了电话,有些许的惆怅。
无法和大部队聚集,那就意味着她即将要和贺言一起,在这密闭的空间里独处三个小时。
光是想想,她的头便疼的很,干脆把领子拉高了盖住嘴巴,双手抱胸,闭上眼睛假寐。
上高速前的最后一个红绿灯,贺言踩下刹车,手指无意识的轻点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观察到女人的姿态。
小小的一个人缩在衣服里,只占了后座的一个角,腿部曲起来,类似于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