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小小的床头柜上摆满了画具、颜料,都快要堆不下了,祁怜把最后一张画稿摊在手心里,展示给对方看。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祝媛动了气,把画册合上朝对方砸了过去。
精装的画册壳子很硬,饶是祁怜躲得快,额角还是被蹭了一下,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啧。”祁怜把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脑后,看着对方在颤抖的手,眼神清冷,“你的手除了能砸东西,还能拿得起画笔吗?”
“来,试一试吧!”祁怜从桌上的东西里选了一支笔,细心的涂上颜料递过去,“你有多久,没有拿笔了呢?还记得怎么拿吗?”
祝媛后槽牙咬地紧紧的,拿过那支笔,觉得有千斤重,随手一扔,又是擦着祁怜的身上过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骨碌的滚到墙角才停下。
正红的颜料像血色一样,在祁怜的衣服上开了朵妖艳的花,偏今天穿的又是白色,那色彩相撞越发醒目。
“你到底想干什么?”祝媛拔掉手上的针头,在旁边的抽屉里翻找,找出一张什么东西朝祁怜丢过去,“你看看,你给我好好看看!我的手是废了,就是因为那天晚上的车祸!”
“你现在满意了吗?”祝媛的耳朵尖,听见开门声的那一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