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怜把这些画面串联起来想,得出一个结论——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医院。
她试着动了动手,身上却跟压了千斤的石头一样,全身上下的关节没一个能动弹的。
贺言把窗户关好后折返,正好对上祁怜歪过来的脸。
“好点了吗?”一只冰凉的手覆上祁怜的额头,贺言感受了一会,自问自答道,“好像还没退烧,好好躺着,不许起来。”
祁怜把眼珠子往左边斜,过了一会又转回来,定定的盯着人看了一会,“贺言?”
烧了一整晚,又滴水未进,现在她的嗓音就跟拿锯子锯床腿一样难听。
“还能认人,看来没烧傻。”
贺言拿了根温度计过来,“张嘴。”
等了一会,对方完全没动静,只知道傻愣愣的看着自己。
“莫不是真的傻了?”贺言直接上手捏着她的下颚,跟哄孩子似的,“啊……”
祁怜也迷糊,下意识的就跟着做了,张嘴,“啊……”
一根温度计塞了进来,贺言怕她不知轻重的把东西咬断,手一直捏着没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