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一声,“怎么会呢,我、我记错了?如青去的时候,我怎么记得还是冬天,现在都是早春了,怎么会……”
“是,是冬天。”贺言拿起炉子上的茶壶,却发现里头的水是凉的。
一个人坐在这,喝着茶,等了很久?
那怎么茶壶还是凉的?
做戏也得做的像一些才会,这么容易就被他发现,可怎么好?
贺言放下茶壶,双手搭在膝盖上,歪头看着庭院里的迎春花,“那年很冷,开春了还在下雪,她没能见到花开就去了,哪里像今年这么的暖和。”
“她很怕冷的,您还……记得吗?”
“当然,当然记得。”贺明朝有点不自在,想方设法的挽回局面,“我那时实在是太忙了,公司那会又是在危急时刻,实在是走不开。事情一结束我就赶过去了,只不过……”
只不过到医院的时候,贺母的身体早就已经凉了。
“这话您不该跟我说。”贺言不想听那些毫无感情的辩解,“还是等您百年之后,亲自下去跟她解释吧。”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贺明朝年纪大了,对生死之事很忌讳,“若没有我,你现在能坐得上这个位置?”
“那您现在,是要与我算账了?”
“算账?你算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