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在特殊事务管理局是挂了号的,而且看巩志杰的态度,他的职务应该还挺有分量的。
“苟利国家生死以, 岂因祸福避趋之?”
顾长生咧嘴一笑:“我们修道之人,本就获得了比普通人更长的寿命和受了信徒的供奉,自然应该在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去保护那些平凡的人。”
顾长生这话说得坦然,核心思想就差说“为人民服务”了,就像当年她大一的时候随大流抄的入党申请书一样,但皂荚却知道,顾长生这么说了,便真的就是真么想的——
某一天如果真的需要他以身殉道,他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
皂荚目光移到文件夹内的白纸上,想起她初见顾长生时,他直接插手毁了她一桩一百万的生意——
当时她心里是气急的,想着顾长生仗着后台故意端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坏她生意。但总归是飞来的横财,她又没权没势,故而咽下了那口气。
后来她才知道,顾长生只是在道观里被养的呆了些,他说修道之人应该视钱财如浮云便是真的如浮云,他插手宁丹那件事确实是毫无恶意,虽然后来被她教做人了。
可是到今天,皂荚才发现,顾长生的天真之下,居然还有一腔热血。
皂荚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