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曾在大陆得到过更高的重视。以至到目前,即使是对现代文学史很有研究的学者们,其中也有不少人仍认为张爱玲仅是一个三流作家。从政治倾向上来看张爱玲,她是入不了“流”的。如柯灵所曾经替她安排过,五。四时代的文学革命,主流是反帝反封建;三十年代的革命文学,主流是阶级斗争;抗日战争时期,主流是抗战文学,除此以外,皆不能入流。扳着手指算算,偌大文坛,哪个阶段都安放不下一个张爱玲。是上海沦陷,才给了她机会。让她大显身手地肆意挥洒对文学的狂喜的享用。这享用也未必不是一种对文化遗产的享用和对廓大人生的享用。于是,种种原因,张爱玲的文学生涯只有辉煌的两年鼎盛期,亦是命中注定。但对张爱玲在文学上的功过得失的评价,确实是一个客观存在,认识不认识,承认不承认,是时间问题,历史终会做出结论。
自一九五二年张爱玲到香港后,先是供职于美国新闻署的香港办事机构。之后,奉命为《今日世界》杂志写了两部长篇:《秧歌》、《赤地之恋》。这是两部思想倾向十分偏激的反共作品。
《秧歌》写的是农村题材。一个在上海帮工的女工月香,回到农村的所见所闻,皆与事实不符。“土改”后的农民们,虽然拥有地契而喜悦,但仍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