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温饱。以至被逼给军属交钱拜年,而闹成夫妻争死,放火烧仓的悲剧。很显然,这种题材不仅是张爱玲所陌生的,从根本上也是捏造与歪曲的。
离开了真实性的“传奇”,除了虚假和苍白,是没有艺术生命力的。《赤地之恋》亦如《秧歌》般是出自思想意识的片面而命题作文的。写了新中国成立后的几件大事,从“土改”、“三反”直至“抗美援朝”,而这三次重大运动,在张爱玲的笔下,皆为“出卖”
农民,“出卖”学生和知识分子,“出卖”基层干部的幕幕骗局。对于这种政治倾向性的,张爱玲显然是捉襟见肘,她仅是体习了一下旧艺,结果连自己也给予了很低的评价。张爱玲的解释是《赤地之恋》是在授权的情形下写成的,所以非常不满意,因为故事大纲已经固定了,还有什么地方可供作者发挥的呢?《秧歌》和《赤地之恋》的致命伤在于虚伪,描写的人、事、情、景全是凭空捏造,因此,便无艺术可言。所以,张爱玲应召而作的两部长篇,不幸被迅雨的话所言中:“奇迹在中国不算稀奇,可是都没有好收场。”
但因为这两部,尤其《秧歌》,张爱玲却认识了胡适,并因此结下了友谊。
在香港期间,张爱玲深居简出,连旧时文坛之友也不会见,社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