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遂了心愿好了。反正她和他是一对老天注定的仇敌,他们之间,只能存在着利用和被利用,不能让彼此毫无芥蒂的相爱。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留恋,好牵挂的呢?
若溪将帛折叠好,放在一只信鸽的腿上,确定它没有问题之后,就将它放飞。
这一松手,意味着什么,这一离开,代表着什么。若溪在清楚不过了,可是她不能不再这样做了,因为她的神经告诉她,她所能承受的一切,已经到达了极限。
卫飒……
弦月……
白川……
复国……
谁人要做什么,都有他们自己的缘法,不可强求。
她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她要去驰骋于天地之间,纵马游街不行,也要潇洒的在山川河流之中好好地走上一走。这样才不枉费了自己的一场人生。
包袱很轻,心情很轻,她整个人都好像是一朵漂浮在空中的云彩,轻柔的,软绵的,她觉得十分的舒服。
找了个借口支开了笑笑,又在下午晚膳前的空档去小厨房里看了凝香,她们都有自己的忙碌,真好。
似乎什么人都不需要她的操心。
真好。
掌灯时分,华灯初上,忘魂殿里一片祥和和宁静,和之前无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