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气,想让主子好受点。
他每次一提到请太医,主子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就是固执地不愿答应。
有一次,他偷偷把太医请到了府里,却被主子呵斥了一顿,请来的太医也被主子毫不留情赶了出去。
傅晏宁的目光望过了一层透明雨幕,远远落到了城门口,身上的丁香花似乎都带着疏离的意思:“不必。”
小书暗暗叹气,果然这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他的手抹了抹落到胸膛的雨水,忽然碰到一个凸起的东西,小书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从怀里取出来一个东西:“主子,方才驿站的人送过来的。”
傅晏宁接过他手中的伞,伞上残留的雨滴顺着伞面滴到他身旁。
傅晏宁移了移眼睛,轻轻扫了一眼伸到他眼下的信,看到那上面的字后,傅晏宁垂在身侧的手指抓了抓衣袖,最后佯装无事地接过了。
信都有些湿了,在手上变得沉甸甸地,墨迹也被水化开了,字有点模糊。
傅晏宁碍着小书在这里,没有拆开信。
小书以为主子是不想看见信,小心询问着:“主子若是看着心烦,小书处理了就是。”
傅晏宁另一只手又抵在唇边,猛地咳了几声,手上捏信的动作更加用力:“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