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宁看着街上匆匆躲雨的人,又转身对着皇宫的方向,长眉蹙在一起,一阵又一阵地咳嗽个不停,越来越紧密的咳嗽声慢慢抵过了雨声。
小书听着揪心,帮他系紧了衣带:“主子在担心什么?”
“咳…咳咳…京城还是一片平静啊。”傅晏宁话里有着埋怨,还有几分束手无策。
“主子是说……”小书也远远凝视着皇宫的红墙绿瓦,耳边听着雨声滴落在地的声音,“晋州?”
傅晏宁的叹息化在了雨声中。
晋州战事吃紧,来的加急信件一封又一封地送到宫里,但宫里处处都藏在浮华中,没有人有半分紧张,也没有人肯把寻欢作乐的精力抽出一点点分给晋州。
朝堂上提到晋州,会被林党先扣上大不敬的罪名,在街市上,就连晋州这个词都提不得。
每个人都沉浸在表面的安宁里,也没有人再去管晋州,也没有人再敢过问晋州的事。
而天和帝也患了场大病,身子也愈发的差,傅晏宁去了一趟,提及到晋州一事,天和帝也只是万分肯定地回他:“晋州一战,有五郎在,当赢,傅侍中无需多虑。”
在他去了宫里几次后,得到的都是天和帝相差无几的回答,说句不敬的话,整个人真和被灌了迷魂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