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不急着回去。”
“是啊,急什么。”李清河这般应下,又问他:“伤好得差不多了,有什么打算没?”
“反正我这学期也没课了,”杨青山一边翻东西一边说:“想着如若有机会,想去西北看看,考察些军情民情。”他轻轻笑了:“朝堂上曾有过陆防海防之争,咱们虽效力海军,却也不能故步自封。”
“去西北考察?”李清河被他噎了一下,半晌之后才说:“我看你是疯了。”
怎么没了呢?下午还在的。杨青山记得自己前两天是把一封信放在这里了。那原不是什么敏感的东西,只是他当初西洋的同学寄来的问候信。到底是谁,连这种信都不放过。
李老师一直都在,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信拿走?他猛地抬头,正对上李清河略显躲闪的目光。
“李老师,”杨青山的脸色忽而变得无比难看:“我把你当自己人,所以不想瞒着你。”他伸手取下眼镜,又掏出绢布来擦了擦:“可你呢?”
杨青山皱着眉,目光平静如水。没了眼镜的遮挡,更显出了一派压在平静之下的愤怒。李清河从没见过他这样,拿着书的手一顿:“杨青山你什么意思?”他死死盯着杨青山:“我是你的老师,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