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急,”何立垂下眼睑:“我还能再陪你几天。更何况,”他咬了咬嘴唇:“之前我杀了人,本就想着等你恢复一些了,我就去武威县城官府。”
杨青山一愣,忽而被自己呛了一下,顿时咳嗽不止。
“你当心一点,”何立赶忙端给他一杯水,拍着他的背帮他顺了顺:“伤口还没拆线呢,这是干什么。”
杨青山瞥了他一眼,只看见了那人满目的关切。他不由得多递了些目光过去,想从那人眼里看出些别的东西,恐慌也好愤懑也罢。可半晌过去,他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孩子啊。杨青山想:这么多天了,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绪在这里照顾我的呢?
或许是我话说得太重。杨青山心里忽而有些自责:当时怎么想的,干嘛非要跟他过不去?
“你去官府干嘛?是要去领赏吗?”杨青山沉默了片刻,理好了心绪,而后故意逗他:“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没留个凭证,怎么跟人家证明那些匪徒是你杀的?”
何立愣在了原地:“不是,我不是。”
“行了,”杨青山伸出左手去戳了一下何立的脑袋:“脑子白长了。”
何立如梦方醒,觉得实在自责:之前他一直忙于学业,如今在很多事上的确是太欠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