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
“既然来了海军学院,除非日后做教员,否则你这辈子手上不会干净。”杨青山的语气倒是平淡得很,就像在叙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可是你得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别人的命握在你手里,你的命也被别人握在手里,生杀之事,必得三思而后行。将来有朝一日海上枪炮相对,你要去杀敌,要去炸毁敌方的军舰。你手上会满是鲜血,但你不得不这样,因为你得用你自己的残忍换得家国的安定,换得身后千万百姓的太平。”他深深望了何立一眼:“一方慈佛,一方修罗,这就是咱们军人的宿命。”
“可我不想做军人,”何立低头嘟囔着:“我想回去经商,去接管家业。”
“胡闹。”杨青山瞪了他一眼:“既然来了海军学院,最好别有什么别的想法。”
“哦。”何立极不情愿地应道。
“旅顺和威海两地的海军基地已经在建了,朝廷也有意多购置些舰艇。你们以后都是咱们大兴海军的栋梁,得是个有担当的。”杨青山兀自说着,他记得当年自己读书时自己的老师也正是这般告诫自己:“如果将来有朝一日成了舰长管带,一定要记着,要有军人的骨气,舰在人在,舰毁人亡。”
何立听得迷糊,只当作寻常教诲来听的。他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