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些洋人。”账房先生答道:“如今生丝价格日跌,老爷就想了个主意,今年一开春咱们就用高价收购了国内几乎所有的生丝,占尽上风,洋人那边急得跳脚,却也拿咱们没办法。”他叹了口气:“可谁成想今年西洋生丝大丰收,外面的生丝源源不断地运进来,再加上越南那边打仗了,市面上行情太差,咱们只能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账房先生急得快要落下泪来:“无力回天啊。”
“少爷,您别急,”看着何立的脸色不太好,安永怀赶忙宽慰道:“原本这些事老爷不让跟您说,可老奴实在心疼老爷,冒死劝了许久,这才松口。”他拍了拍何立的肩膀:“更何况少爷明年就要及冠了,何家将来还指望着您挑大梁呢。”
“安叔,我明白。”何立握住了安永怀的手,他知道安永怀虽这般掏心掏肺地与他说着,却还是替何学义隐瞒了不少,毕竟何家已经到了让人家退婚的地步,想来如今的情势绝不止安永怀和账房先生告诉他的这些:“我要去见我爹。”
何立迈进书房时何学义正站在窗边,夕阳斜斜照进来,余晖映得满地灿烂金黄。
何立作揖道:“爹,儿子回来了。”
何学义转过身,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传说伍子胥过昭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