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郑大人筹的军饷,后来咱的庆余堂又白给了军队百姓不知多少药材,”他拽住何学义的胳膊:“他不能不管咱们啊。”
“何立,”何学义声音不大,却字字掷地有声:“你可知如今朝堂的局势?”见何立依旧茫然地望着他,何学义叹了口气:“当初你惹了事,我曾让你去西北的兰州织呢躲风头,当时我与你说,是郑大人做不惯京城的官,自请去了地方了。”他顿了顿,接着解释道:“其实那时并非他自请,而是朝堂相争,中堂大人给他下的令,给他在天下人面前留些颜面。”
何立一愣:“可中堂大人不也是力主洋务?”他一时想不明白:“中堂大人如今筹建海军,可儿子之前读的船政学堂还是郑大人一手建立的,难不成他们也有政见不合吗?”
何学义点了点头:“这里头水太深,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的。但爹今天告诉你,一入名利场,一人便有千张面孔,就好比我在你面前是父亲,在别人眼里是富贵老爷,是精打细算的红顶商人,是他人之朋党,也是老谋深算的狐狸。什么善恶是非,真真假假,”他冲何立摆了摆手:“说不清的。”
何立忽然间觉得一阵清明敞亮,郁结在心中许久的结猛地被解开了:世间哪来这许多的善恶呢?当初他觉得程轩对他欺瞒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