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吗?”李清河冷冷地笑了,指着杨青山对何立说:“他是什么人啊,自小袭爵的北安侯,当年也是盛极一时,生死荣辱都走过一遭的人了。他这辈子就傻过两回,一回是五年前,一回便是今日。”
“老师,”杨青山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何家如今落得如此,少不了与洋人争斗打商战的损耗。可现如今陆中堂是西太后跟前的红人,自然对何家百般打压。”他望着那人:“何老爷如今是孤身行于薄冰之上,您也不想看着为国为民之人最后不得善终吧?”
“自然了。”李清河叹了口气:“可是杨青山,我最后问你一回,你到底能不能收敛心性过安稳日子?”
杨青山摇了摇头:“这哪里是心性的缘故?山河飘零,岂能只听之任之。”
李清河实在有些气恼,于是别过视线不想再看他。杨青山却也不甘示弱,一直跪在地上。两人僵持着,都在等着对方低头。
“杨老师,”良久,何立却先说话了:“学生觉得李老师所言确有道理,咱们,”何立觉得这好像是自己生平头一次这般挖空心思地遣词造句,想了半天却也没想出该如何圆场:“我觉得,不如算了。”
“什么叫算了?”杨青山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跪在这里是为了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