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防虽重,可海防也不得轻视。咱们大兴的国土,必得一寸不可丢,一寸不可失。”
后大兴朝廷追赠太傅,谥“文襄”,入祀京城昭忠祠与贤良祠,并下令各省建祠以彰其功。
大兴宏光十一年一十月,江宁府。
江宁府的冬天湿冷,何立觉得就连穿在身上的棉衣也不干燥,重得直直往下坠。如今他毕了业,正在大兴的北洋水师中当差,因着何学义的病特意告了假。何家的大宅子早便抵了出去,何学义在江宁府郊外的一处旧宅中躺了已有月余。算不得宽敞的屋子里黑压压跪满了人,此时何立正在床边上跪着,安永怀一众也正跪在后面。
“立儿,”何学义面色蜡黄,双颊凹陷得厉害,已然气息奄奄:“是爹对不住你啊。”
“爹,您快别这么说。”何立心里难受,虽说一直忍着没落下泪来,但眼眶早已红了:“儿子知道您一直都是一心为了儿子好。”
何学义摇了摇头:“儿啊,爹知道这些年实在是苦了你了,说来还要多谢你安顿你几个姨娘和弟弟。爹知道自己如今时日无多,总想着得多为你考虑一番。”
“爹,你何需如此呢?”何立摇了摇头:“这都是儿子应该做的。”
何学义猛地咳嗽了一阵,愈发喘不上气:“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