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上你什么,能给你的也只有先前给你还有你娘留出来的一些银两。便更不想为你往后设限。”他叹了口气:“等你守够三年丧,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何立没想到何学义会对他这般嘱托,顿时愣在了原地,意念流转间只觉得不可思议:“爹,我……”
何学义几乎快要失了气力,却还是拼力伸出手来附上了何立的肩:“立儿,爹如今虽说贫恨交加晚景凄凉,可这辈子下来到底是没什么憾事。你不需要太难过,也要记着好好开导你的母亲。”
何立低下头不再望他,猛然间泪如雨落:他没敢告诉何学义,何夫人早在何学义月前刚刚卧床不起时便已上吊自尽。
又是猛一阵咳嗽,何学义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何立赶忙伸手胡乱擦了眼泪,想给何学义端一杯水,却没想到竟连这片刻的工夫都不曾有。他刚刚起身,还没来得及拿过水杯,听何学义一直在低声唤他便转头望了过去,于是眼睁睁望着何学义在床上挣扎了几下,终于是没了气息。
何立觉得腿软了,立刻跪倒在床前。何学义的眼还圆睁着,何立想伸出手去帮他阖上眼,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一直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爹啊!”他终于忍不住悲痛,伏在床边恸哭而出。
杨青山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