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对何立而言能在中堂大人的水师舰队里待到现在需要多大的忍耐,而那近乎是折辱。当年陆中堂与郑大人权利相争,江宁何家正是其中的牺牲品。如今何立能忍辱负重在乾安舰上做到了二副的职位,这不光是因着这人能屈能伸的心性,也有他重视这份职务的缘故在。
他知道这人如今除了这身军装别的什么都没了,于是更显得孤注一掷。他心里忽而添了几分不平,他忿忿地想:这人怎么偏喜欢上他了呢?若何立看上的是旁的任何人,如今再怎么说也能有在俗世中安稳度日的福气,为什么一定要与他这个命途多难的人牵扯到一起?
“不管有事还是没事,你以后都不要再过来了。”杨青山叹了口气,说不出什么,只是望着他:“这对你不好。”
何立冷哼了一声:“是,你是看我如今过得自在,不需要你出手相助了,便一个劲儿地把我往外推,让我去过自己的惬意日子。”他叹了口气,抬眼问了一句:“你是我什么人啊?”没等杨青山答话,他又自顾自地应了一句:“你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意中人,所以我半分走不得。”
杨青山盯了他许久:“我以为你长大了,见识多了,就会放下这些执念。为何仍这般执拗呢?”
“那你呢?”何立笑了:“杨老师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