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
杨青山一愣,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看着信誓旦旦的程轩,忽而想到了同样身为管带的何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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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披上这身衣服,自然比不得常人自在:寻常人家可求安逸亦可逐名利,可他们不行。无论官职地位,一日为水兵,一日就必得用命守着大兴的海岸,丝毫怠慢不得。
这是责任,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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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点点头:“小爵爷有志气。”
“那年冬在香港的时候,为着撤旗一事,学生心里一直有些过意不去。”沉默了半晌,程轩忽而说:“老师是不是也觉得学生做错了?”他垂下眼:“布朗大人在时舰队里一直军纪严明,那时还流传着一句话,不怕邓军门,就怕朗副官。学生逼走了他,损了大兴与英国的邦交,实在有罪。”
“我不知道旁人怎么想,只是我觉得小爵爷所做不能算错。”杨青山望向他,眼眸里透出几分诚挚:“布朗大人再怎么说也只是朝廷请来帮忙的。宗安毕竟是咱们大兴的军舰,没有全然听命于洋人的道理。咱们大兴的权益,半分不得相让,小爵爷实在无须自责。”
程轩心里一块石头忽而落了地,迎着温凉的海风,他缓缓闭上了眼。
“苟丧舰,必自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