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去横滨,”何立靠在船边,望着不远处的宗安舰,影影绰绰间总能看到在甲板上走动的人。他觉得那像极了杨青山,于是便也没了回季浔话的心思,只喃喃敷衍了一句:“急不得。”
宗安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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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山的确也正站在甲板上,望着宽广的海面兀自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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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程轩走上前来作揖道:“学生见您最近倒是常来甲板。”说罢他又顺着杨青山的视线望向远处:“水波粼粼,开阔澄明,的确是好风景。”
“程总兵好兴致,”杨青山笑着点点头:“在下不过是闲来无事罢了。”
“此时没有总兵与教习的分别,只有旧日的老师和学生。”程轩走上前去陪杨青山站了一会儿:“杨老师,学生有事一直想请教。”
杨青山转身面向他:“小爵爷但说无妨。”
“学生在西洋时一直听得教官说,舰在人在,舰亡人亡。”程轩神情中多了几许肃然:“敢问杨老师如何看待?”
杨青山上下打量着他,忽而轻轻笑了:“你既然这么问,想来心中已有答案。”
程轩也笑了:“确实如此。”他抬眼望着杨青山:“学生一直以为,身为管带,必得尽为官的责任,故而一直想着,苟丧舰,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