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簌簌地往下落。他起身站在原地,却只觉得两腿如灌了铅,沉重到再也无法往外迈出一步。他想,哪来的来日方长呢?
杨青山曾经与他说过无数遍,只说不想牵连他,想让他去找别人,去过安稳的日子。从前何立只以为杨青山指的牵连是世俗的官运前程,是命数的生死别离,他从没想过杨青山所说的安稳还有那人盼望他能得的一生安好心境无波。
他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要往回走,边走边想:其实没有必要说得那么明白,自己可以提醒得隐晦一些,让杨青山自己去领会。他想得实在入神,以至于推开四姨娘为他准备的房间时看到杨青山正坐在里面翻书,着实吓了一跳,满心思忖顷刻间变成了空白一片。
“杨青山,”何立赶忙把泪擦干净,缓缓向他走去:“原来你在这儿啊。”
“嗯?”杨青山回过头来,见何立走了过来便摆出一抹笑:“怎么了?”待何立走近了他才发觉年轻人脸上的泪痕,他很是心疼,于是赶忙起身把这人抱住,低声问道:“你刚刚哭过了?”
何立摇摇头:“只是方才风大迷了眼。”
杨青山仔细端详着他:“小心一些。”
何立点点头,强装出一抹笑来:“自然了。”
“何立,”沉默了片刻,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