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纸油灯下越发显得勾人。白绸长袍上简简单单的,只有丝绸自身有的花纹在灯下忽隐忽现。
露出了雪白的锁骨和脖颈,手腕处的衣袖也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到了肘处。
黑发如墨,更是显得优雅静好。
剪碎了披风,她用帕子包起来。轻轻起来,缓移莲步,微微打开一点窗,然后将那两盏灯熄灭后,她便来到了床边。
把小布包放到床的暗匣处后,她才上了床。
看着被月光照亮的房间,微微笑了笑,闭上眼默默入睡。
外面的风吹过树梢,让那破碎的树影在窗纸上摇曳。平添清冷的诗意。
等到床上的人儿呼吸平稳下来,进入梦乡后,才有一个人在瞬息间从开着的窗跳起来。
黑色的长袍隐于黑夜,上面银丝浮动出淡淡的兰花痕迹。长发随着风飘浮,似乎有几缕掠过面颊。
面容一半隐于黑暗中,一半被外面的月光照得朦胧。
还是那平静无波的凤眼,俊逸的轮廓在夜晚的月光下显得有些鬼魅,却因为那本人的清贵淡漠多了些深不可测。他此刻垂着眸看向那被层层白色窗纱遮住的人影。
睫毛如鸦羽,浓密得盖住了所有的情绪。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撩开那床纱,却停在半空中。